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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做過的傻事 吳娟瑜

新北市兩個相愛的國中生,由於輿論的壓力(雙方父母表明並無反對,死因待查)兩個人手拉手,從八樓一蹤而下……

這麼年輕的生命為何相約跳樓?這樣的傻事讓家人、老師、同學情何以堪?

做傻事的她

「97歲的好奇心女孩」,作者是日本攝影師笹本恒子,一派輕鬆有趣的她,描述當年和一位藝術系學生淡淡的初戀,其中有過極可愛的轉折。

前一天,初戀男生婉轉拒絕了她,他說:「妳有妳的未來,我也有我的前途。我是個男人,如果我們在一起,難保不會做錯事。為了避免發生這種事,我們就各自努力學作畫吧。」

恒子說,那段話彷彿一把鐵鎚重重地敲擊腦袋,儘管嘴巴說著:「好,我明白了。」她卻忍著淚水,跑回了家。

隔天,恒子收到初戀男生的快信,上面寫著:「昨天很對不起。我等妳。」去?還是不去?恒子掙扎的結果還是去敲初戀男生的家。開了門的初戀男生笑盈盈地說:「啊,歡迎」,但就在這一瞬間,恒子轉身就跑了。

咦?為什麼會這樣?

這其中是誰在做傻事啊?

初戀男生前一晚必定重新思考一番,他做出了新的選擇,在這個時刻,恒子不是應該欣喜若狂,直奔而去;為什麼乍見之時又轉身就跑?

書中沒有描述當時心中的改變,說不定日後,當她歷經世事,回想作弄兩個人命運的那一「剎那」,笑稱自己做了傻事。

做傻事的我

18歲時,我也做過一件傻事。

一位學音樂的大男孩,約我到西餐聽,涉世未深的我忐忑地赴約,正當服務生協助點餐後,我說:「我去一下洗手間。」

紳仕風度的他,笑笑地點點頭,在他眼中,我或許像是個誤闖叢林的小白兔,警戒而不安。在進了洗手間,鏡面裡,我看到一個臉頰紅通通的少女,我正在問自己:「我是誰?我來這裡做什麼?」

不到一分鐘,我找到了餐廳的後門,就此逃離了西門町,也逃離了一段可能的愛情故事。

此刻,回想起當時「剎那之間」的決定,我是啞然失笑,笑自己沒見過世面,笑自己沒有禮貌,當然,可能是那位音樂系男生過於灼熱的眼神把我嚇跑了。

做傻事的他

愛德華和佛羅倫絲是一對戀人,大學畢業後,他們在雙方家長的祝福下結婚。

就在兩人到卻西爾海灘度蜜月時,第一次床上的親密卻搞砸了。1960年代,因資訊貧乏,「性」是說不出口的秘密。緊張的佛羅倫絲對於心愛丈夫的舉動也恐懼不安。

一對沒有經驗的夫妻竟因此大吵一架。負氣的佛羅倫絲跑出旅館,到海灘靜思散心。追著來的愛德華,因為不懂新婚妻子的害羞和無知,惡言惡語地指責。這時,佛羅倫絲生氣地表示要離開愛德華。倔強又不解人意的愛德華也一直背對著佛羅倫絲,就算佛羅倫絲氣消時說:「走吧,我們回去旅館吧!」

愛德華始終沒有回過頭。

40多年後的2007年,愛德華得知佛羅倫絲有個告別樂壇的四重奏表演,他出席了。這時的佛羅倫絲已再婚,有三名子女,婚姻幸福美滿。

「愛,留在海灘的那一天」(On Chesil Beach)電影的最後一幕,愛德華淚流滿面地注視著台上演出傑出的佛羅倫絲,一個轉眸,佛羅倫絲也瞧見了他,只見成串的淚珠瞬間隨著音符滑出眼眶,兩個相愛的老人家,淚眼相望之際,不知道誰要先承認當年做了傻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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